李希月摇摇头。
“我爸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但他一直记得我姐喜欢吃糖醋鱼,天天都会做这道菜,希望有一天能等到她来吃。”楚洵看向桌子前佝偻着背挑鱼刺的父亲,心酸不已。
李希月叹息一声,人啊就是不能做错事,否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
“那鱼我都要吃吐了。”廖青山一脸嫌弃。
他跟楚瑞霖住在一起一年了,每天都要看他发疯,每天还要吃他做的鱼,真是受够了。
李希月走到他身边坐下来问:“外公,楚伯伯的病不能治吗?”
以外公的医术,治好楚瑞霖应该并不难才对。
“治他干嘛?”廖青山说:“这样不好吗?”
李希月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
是啊,清醒过来就要直面痛苦,这样不清不楚的活着,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
正在低头挑鱼刺的楚瑞霖眼中蓄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