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语气凝重,“要是这个时候把他接到侯府中来,她势必会怀疑你在外偷吃了!”
闻言,季忱眼底眸光微闪,“茵茵她见过年哥儿了?”
“是啊,还抱了那孩子呢!”
季夫人一想起当时的情形,心脏就开始不安跳动。
她拿起茶呷了一口,压了压惊后继续道:“眼下她只以为那孩子是有父母的,若是这个时候接进来,她要问起,我们该如何回答啊?”
季忱敛眸凝思。
白头山夜集那晚,他以为胡茵茵很可能已经记住了年哥儿的长相。
现在听母亲一番说,她显然是没记住孩子的长相。
“那好办,就说孩子的父母外出务工,出了意外都不在了……”
“呸呸呸!”
季夫人一听,白了他一眼,“年哥儿到底是你的骨肉,你这么说岂不是诅咒你自己?”
“母亲,只是打个幌子罢了。又不是时常提起,谈不上诅咒一说。”季忱不以为然。
要真是说什么应验什么,那这老天爷岂不是要忙死?!
“你要想早日把孩子接入府中来,我也不拦着你。就是儿媳妇那,你可得瞒得稳妥些,切不可出岔子了。我最近瞧着她,像是突然开了窍,与以往截然不同了些,就怕……没那么好忽悠了!”
季夫人一想到胡茵茵手中还握有福嬷嬷扇的把柄,她心里怄的慌!
“嗯,母亲提醒的是。这段时间的确也是儿子疏于陪她了,等儿子忙完了盐池的事情,就抽空陪陪她,届时再把年哥儿接入府中。”
季忱对拿捏胡茵茵很有自信,全然不知,此刻她就站在门外,将二人的谈话悉数入耳。
“咳咳咳~相公,母亲?”
见屋内两人谈的差不多了,胡茵茵再次出声唤人,声音比前头明显响亮许多。
“哐当!”
季夫人拿着茶盏的手一抖,险打翻茶水。
“她怎么进来了?”
季忱帮着她将茶盏扶正,“母亲莫要紧张,她想必是来寻儿子的。”
话落,他转身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