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矿石和汗水混合的酸臭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走快点，天黑前得到交接点。”
肖然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是、是，监工大人。”
一个瘦小的矿奴连忙应声，加快了推车的速度。
他看起来三十出头，却已经驼背，脸上布满皱纹和煤灰，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明亮。
肖然瞥了他一眼，记得这人叫刘狗儿，是矿上少有的识字人。
另一个推车的壮汉叫王大壮，人如其名，膀大腰圆，据说以前是山里的猎户。
“刘狗儿，你过来。”
肖然放慢脚步，等瘦小矿奴小跑着跟上。
“给我说说这矿上的情况。”
刘狗儿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换上谄媚的笑容：“监工大人想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少废话。”
肖然压低声音：“这矿洞有几个势力？都是什么来头？”
刘狗儿左右看了看，确认其他矿奴都埋头推车没注意这边，才凑近低声道："回大人，咱们这黑铁矿山分三大势力，一号坑洞是"铁手"张霸的地盘，三号坑洞归"毒蛇"李七管，咱们二号坑洞自然是王雷监管的大哥徐福说了算。”
“每个坑洞都有三条坑道，王监管就是二号坑道的总管，马监管是三号坑道的监管。”
“张霸和李七，还有徐福……”
肖然默默记下这三个名字，这算是他第一次了解到这其中的势力。
“三个坑洞之间是什么关系？”
“表面和气，背地里可不太好，而且都有互相抢夺矿石的事情，我们这边会出去人，他们那边也会过来人，可以说是互有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