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给你带了些什么。”
齐玄舟的话被江时叙打断,他脸色有些不好,更何况江时叙当众将阿昭踢入湖中,这一笔账他记得清清楚楚。
江时叙也是这时才看见齐玄舟在一旁,他连忙恭敬道。
“殿下。”
齐玄舟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冷着脸微微颔首,只当时回应过了,之后便提着食盒离开。
江时叙没感受到他的敌意。
他与太子不相熟络,二人见了面也只是客套几句。
当务之急,是把手里的东西给江昭。
“你快猜猜看!”
他手里的帕子太小,再加上刚洗干净的黄芝还淌着水,江昭想猜不对也难。
“是黄芝。”
江时叙见她猜到了,也没再卖关子,而是把手里的一捧黄芝递给她。
“给,都是你的。”
“我没做过乞儿,这野草我吃不惯,都给你一个人吃。”
江昭:“……”
她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江凌言小时候看江时叙不顺眼,背地里把他脑子打坏了。
国子监钟声便是在此时响起,晏为卿一手执书,走进学堂。
他平静的眸子先是看向江昭,随即转向她手中的黄芝,最后才淡淡地瞥了江时叙一眼。
“损坏国子监草木,罚《礼记》三篇,三日之内交于我。”
江时叙的有一瞬间僵硬,他垂头丧气地起身,朝着晏为卿作揖。
“学生知道了。”
待屋内学生静下来,晏为卿才开始讲课。
他一身绯色朝服,肩宽腰窄,身姿挺拔,一顶乌纱帽稳稳的戴在头上,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整个人看起来沉稳肃穆。
当年状元游街,晏为卿顶着一张俊脸,硬是把探花郎的风头都给压过了,只可惜他冷情冷性,不苟言笑,到头来一个香包也没收下。
晏为卿如今作为太子少傅,平常在国子监处理事务,极少给学生们上课,偶尔几次,堂下也都是恭恭敬敬。
满屋的官家子弟,无一人敢对晏为卿这寒门书生不满。
圣上重科举,对贩卖官爵,任人唯亲一事,一旦发现定当严惩不贷。
晏为卿不过三年,能力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