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念重了“亲生”二字。
哈?
江昭脑子有一瞬间懵,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晏为卿的画像刺激出了幻觉。
她语气有些呆愣。
“你说什么?”
见她如此,齐玄舟心底越发苦涩,若当初送走的是他,阿昭也不会走失,磕坏脑袋。
而他…甚至说出“愚笨”二字。
齐玄舟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楚,沉默许久才开口。
“我已知晓,你我二人乃是双生兄弟。”
他垂下眼眸,眼尾的朱砂痣黯然失色。
“兄长从前被偏见蒙蔽了双目…我只是占了天大的好处,却让你受苦如此……”
江昭的脑子更运转不过来了。
她愣愣开口问道。
“是父皇母后告诉你的?”
齐玄舟俯首看着她,忽而一把将她抱进怀中,紧紧的拥着,他眼底有些红痕,声音透着艰难。
“从前是兄长的错,我不该如此。”
他想到了从前,每至除夕之夜,父皇母后都会离开。
“我贪得无厌,失落与除夕夜无父母在身旁,却不曾得知阿昭只能在除夕夜见到父母。
齐玄舟把头埋进江昭颈后,她甚至感受到了湿润。
江昭一言不发,任由他继续说。
“我并无心称帝,这位置阿昭去坐,兄长定当全力辅佐。”
他抱得很紧,江昭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没有推开,听着齐玄舟讲了一大通话,最后才开口,她声音轻极了。
“阿昭是个傻子,只想去江南,不愿当什么皇帝。”
若是再早一些,齐玄舟和她讲这些话,阿昭会很高兴。
但是,晚了。
已经晚了。
江昭知道自己是个小心眼。
即便是知道齐玄舟是有苦衷的,但她就是个小心眼,她被江时叙踢入湖中的时候。
湖底冰凉彻骨,众人冷眼看着她挣扎。
江昭不说,但她在心底给每个人都记了一笔。
傻子痛了知道哭,阿昭现在也只想去江南。
去那个她最想回去的地方。
江昭张了张嘴,话到嘴边,犹豫几番,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