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执间，沈霜也看清了被推到那人的正脸。
“燕九？”
光看外表，确实是燕九。
外貌一样，衣服一样，更重要的是，他背上背着燕九的剑。
燕九的剑，辨识度很高——
那是沈霜还没解锁员工雇佣功能的时候，曾经为了逼系统给谢老爷开处方治伤，用燕九的剑给自己划了一道口子。
之后，燕九就拿县衙兵器库里的材料，给自己改了个歪歪扭扭的剑鞘。
那剑鞘其实一点都不合剑身，但他一直没换过，就这样用到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它丑得要命，也丑得特色鲜明，熟悉他的人都能认出来。
谢临风看剑识人，一眼就认出同伴的剑。
“燕九！你怎么不搭理我？我们找了你好久……”
谢临风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底气。
因为被他拽倒这人，看他们的眼神十分疏离，如同在看陌生人一般。
“你是……”
他还想说什么，被沈霜拉到一边。
“这不是燕九。”
“怎么可能？这不是燕九，还能是谁？”
“燕九有这么轻？”
这个高仿版燕九，细节其实已经仿得很到位了。
真的是一比一还原，连手上握剑握出来的茧子都是一样的。
但燕九的技能列表在燕月那里显示无异常，说明技能对体质的加成还在，虽不如谢临风强悍，也不至于一拽就倒。
这人不是燕九，身上却有他的东西，还扮成他的样子，个中缘由，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两位嘀嘀咕咕的，在商量什么？惹了事就想跑？”
“阿章，休得无礼，他们可能是我的故人。”
“燕九”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起身。
“抱歉，我前段时间受伤，摔坏了脑子，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你们认识我？”
沈霜心思转了转。
“认识，你欠我银子。”
“啊？”
那小厮愕然看向她。
“不是，前段时间又是饥荒，又是雪灾洪灾的，银子早就不值钱了，我家少爷问你借银子干嘛？”
“闹荒前借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