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嵘看向她,斟酌再三问道,“在下听闻……”
“听闻什么?”穆月璃微微倾过身子,眉尾微微挑起,侧耳倾听。
她这般主动一靠近,日光透过窗,洒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端木嵘甚至可以看清她脸上细微的绒毛,那样灵动典雅,他略微有些不自然地滚动了几下喉咙,撇开了眼,“也只是听闻,你与陆大人又和好如初了。”
穆月璃愣了下,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嵘大人是听谁胡说的?”她想了下,忽然眼睛一亮,莫非是陆戚风搬到自己的宅子住的事儿被人添油加醋传出去,还传到了端木嵘的耳中。
可谁会这么无聊,与嵘大人说这种八卦。
端木嵘想起庆隆帝,嘴角微微都抖了下,随后道,“你别问是谁说的,且说说,这传闻是否真实?”
既是想帮她,那就得问清楚,否则他岂不是成了那棒打鸳鸯之人。
嗯,就是这么个理!
他这般自我安慰。
穆月璃掩嘴笑了,“嵘大人是我的恩人,既是大人问话,我自是如实回答,不过我也只说这一次。”她坐正了身子,神情严肃,“不管陆戚风在外说什么,都他的一面之词,从他娶平妻的那一日起,我和他的缘分就断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瞧她这般肃然的表情,端木嵘的心里松了口气,他心头松快,拍板道,“你是否想查出当初在边关那一夜,那一场战役上究竟发生了何事,陆戚风究竟如何取胜?”
“正是。”
“你怀疑并非是他赢了,而是另有隐情。”
“是。”
“可眼下,你和我的人都只查到了边关一个名叫齐永若的人,可惜他却死了……”线索也断了,还被另一伙儿人追杀。
穆月璃点点头,刘嬷嬷在之前的信里提到过这个人,不过那个时候她伤了腿,原本想养好腿伤再去找,结果人却没了,如今唯一的人证也没有了,也没了要挟陆戚风的把柄。
“你原本是想通过这个人了解实情后,拿这实情威逼陆戚风和离。”
“可惜……”
“人是没了,不代表这个死人对陆戚风没有威胁。”
端木嵘毕竟是审过无数犯人,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