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三人还是和来时一样,看书的时候很少,多是你来我往地讨论问题,晚上寻了客栈住了一宿,第二日一大早起来继续赶路,终于在初六晚上亥时的时候到了安阳。
廖岐是第一个下车的,下车前和陈易说:“还好,才过了亥时一刻,要不都不好叫门。”他其实没什么顾虑,这个时间妻子肯定还没睡,一双儿女一旦睡着也会睡得很实,不至于把母子三个吵醒什么的。
陶望清一双眼迷迷瞪瞪,再不忿也没力气控诉这两个眼里只有妻儿没有兄弟的人了。
他被这种赶路法折磨得只想倒头就睡。
车夫和平安换着赶车,所以正常来说,这一路真正累的应该只有那两匹马才对。
可这俩人太能熬了,他又喜欢听他们俩说话探讨,根本舍不得歇着。
陈易是个精力充沛到极致的他知道,怎么就连廖岐也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他能看出来,陈易一说话,廖岐这厮两只眼睛都发亮。
撑到现在,他陶望清真要不行了,双架马车再稳也架不住没日没夜地坐,这几日马车坐得都要把他两个屁股蛋给坐硬了。
什么?你说晚上不是在客栈休息了吗?
三个时辰,那是给他休息吗?
那是为了给马休息!
他都不如马!
两匹马这几天累的是身,他跟这俩人同在一辆马车上几天,累的可还有脑子!
他承认这几日同二人相处受益匪浅,但他真的要累死了!
终于到了宋家门前,陈易没让平安叩门。
门房很快过来开门,嘟囔着:“这么晚了,谁啊……”话说到一半看到是姑爷,忙把不耐烦的神色收了个干干净净。
“别叫嚷。”陈易吩咐了一句,步伐很快地就绕过了影壁,直奔后院。
门房忙把“姑爷回来了”几个字咽了回去,立刻提了盏灯追上陈易,瞧着他提着灯往小姐院里去了,便转身去了夫人的院子,请院里伺候的丫鬟禀报了夫人一声姑爷回来了。
跨过月门时,陈易便把脚步便放得又轻又缓,他提着灯,身型又出众,正从屋里出来的玛瑙一眼就看出了是姑爷。
“姑爷!”她惊喜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