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腰间解下缠着的大半吊钱来,递给宋妙,道:“既如此,我也同正言一般,在宋小娘子这里搭个伙吧。”
他如此做法,宋妙如何看不出来是在有意帮衬自己。
她退让道:“辛巡检在此处守夜,于我也是帮助,况且还是韩公子同行,我若收了这银子,日后如果再有事情相求,如何好意思?”
又笑道:“几顿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诸位再如此客气,就是小瞧于我了。”
那秦纵干等一旁,早已急得不行,抢着道:“既是有这样缘分,便也不要见外了——宋小娘子,你那什么笋的菜照旧做,其余东西,却不用再管。”
又摩拳擦掌,道:“我使人去买了饭菜回来,你那一道两道便做为添菜,如此,你这好心,我等已是领了,我的好意,诸位兄弟也一般领了,如何?”
他要请客笼络衙门上下之心,当真是浓得全然溢于言表。
一时辛奉也做附和,又同秦纵交代道:“仔细些,进出都从后院走,不要给人看出什么来。”
见得如此,宋妙便也应了。
因想着今晚众人要在此处过夜,她便带着打开另外两间屋子指给众人。
其中一间原是宋父宋母住的,里头东西也早被搬运一空,只剩得一张床。
另一间本是长兄宋淮舟居住,当中却堆放许多杂物,多是缺胳膊少腿的桌椅,还有几个坏了的柜子,因实在破烂,追债时候也无人去拿,宋妙又暂时没空处理这许多大件,便仍旧放着。
“只两间空房有床,里头并无铺盖,诸位若是不忌讳,我便收拾出来。”宋妙道。
辛巡检一口便道:“平日里出去办差,有时候连个遮风挡雨地方都没有,坟头都睡过,怕什么忌讳!”
说着,转向韩砺道:“正言,午后你同宋小娘子回衙门报到,顺便也同秦判官说一说此处情况,叫他安排人看着挪些好手过来,咱们这两日彻夜盯看,少不得要轮换,后续案子要是大的,还要再调人来。”
又道:“叫他们带着两副铺盖过来,也不用多,没多少功夫给人睡的。”
见他在这里分派事情,宋妙便不多听,特地退出门去,往前堂走。
但刚出得中门,就听门口马蹄声,只见一人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