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在何处?”
“除却分掉的二十贯,其余都在小的位置上头!”
“原本的文书何在?”
“也在小的位置上头,锁在木屉之中——小的未曾敢动。”
他说到此处,已是眼泪鼻涕一把流,急急把腰间钥匙解了下来,捧给对面韩砺,又放声哭道:“小的当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啊!”
早知如此,莫说一百二十贯,便是一千两百贯,他也决计不会插手啊!
凡事有一必有二。
酸枣巷的定契篡改自然不可能是个孤例。
捉出了这个例子,对那刘劲自然要仔细审问,不仅如此,他经手的所有文书都得详查一遍,另还有关乎廖当家的许多手尾也要细问。
韩砺本来要走,在得知那廖当家的短短一年之内,便改了十来个宅子的定契并买卖文书之后,直觉不对,立时便留下来同审,又让秦解叫了轮值的老练巡检过来。
此处京都府衙通宵办差,酸枣巷中,宋妙一觉睡醒,也没见到那韩砺回来。
她本来给对方留了一份姜汁撞奶温在锅里,但这吃食不能久放,不然会化,眼下不知人何时才来,又到底来不来,只好自己先代为享用了,才开始去蒸糯米饭、做烧麦,又煮那些个汤汤水水的。
按计划,今日是要到朱雀门巡铺后巷摆摊的。
等一应东西准备妥当,宋妙开了大门,刚把那摊车推了出去,就见不远处几人鬼鬼祟祟,躲在角落处盯着自己。
她觉得奇怪,转头去看,还没来得及看个清楚,就听叫声此起彼伏。
“宋小娘子!”
“宋摊主!”
“宋姑娘!”
声音都不大,但叫着叫着,就各处角落像地底下老鼠一般钻出许多人头来。
而随着叫声四起,人头乱冒,更有无数人从墙后、墙根、墙角,巷子尾等等地方跑了出来。
等人跑得近了,眼见他们个个穿着南麓书院的制式布衫,宋妙本来还有几分紧张的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