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点了灯笼给那朱氏带上。
朱氏、邓氏两个火急火燎地就走了。
二人一走,孙里正立刻就走了出来,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骂道:“这个混账东西,怎么不死在赌桌上算了!”
又道:“我叔叔婶婶哪里禁得起,要是被泼皮带着手指头上了门……”
一屋子兵卫都听出他那一股子不放心,想要跟着去看看的意思,却又都不好说话。
因这里最熟人头的只有孙里正,他要是走了,旁人都未必能把来往人认全,但要是不让他走,到底是家里头出了这样大麻烦,谁人好拦着?
宋妙在一旁见状,想了想,道:“夜间这样晚,孙叔一个人去其实也帮不上什么手,倒不如看能不能跟诸位官爷们商量商量,请几位当值的巡兵上门帮忙守着,想来看着巡兵在外头,那些个泼皮也要掂量点。”
孙里正也是遇事着急,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听得这话,立刻应道:“正是!正是!”
但他正是了半天,也没正是出后来来。
宋妙便又帮着道:“辛巡检眼下不在,不知哪一位官爷能帮着拿个主意?”
“我叫人过去!”
代班的兵头不敢让那孙里正走,但安排几个巡兵过去还是毫不费力的,立刻喊了人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嘱咐清楚了,最后才道:“快去!”
那人拔腿就跑。
人走了,那兵头又同孙里正道:“老孙别急,小王跑得快,同巡兵也熟,有他们看着,比你自己去还管用,不会误了事。”
孙里正忙道谢不提,只是依旧魂不守舍。
因有这一桩插曲,一屋子的人都不自在。
宋妙回房后,干脆和衣躺下,一直不能安睡,不过闭目养神而已。
众人此处提心吊胆,那廖当家的自吴员外府上回了家,也是同样心神不定。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妻子推了起来。
“城南来了个报信的,急着要找你!”
廖当家的猛地一起身,只觉腰间一痛,缓了一会才好,随便披了件衣裳就匆匆走了出去。
见他出来,那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