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文风磅礴”那一个连忙摆手,然则他却又没有前一个那么醒目,还会调序,只傻傻道:“哪里哪里,没有没有,不如跟韩、孔两位多矣!”
眼见一个两个全都装傻,那孔复扬本来只有三四分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挑高了,怒道:“你们怕跟他起冲撞,我却不怕,哪有这样做事道理!”
他说着,把手中笔一撂,起身便往外走。
蔡秀唬了一跳,忙叫道:“贤弟这是做什么?他借调他的,与咱们又有什么相干!”
又道:“他手中有京都府衙调令,学正不会有二话,哪怕去找先生——贤弟回来不久,却不晓得正言在先生面前独占一头,平日里个个都对他另眼相看,又何必去撞这个南墙!”
孔复扬回身冷笑道:“找什么先生、学正?我孔复扬行事从来不背着人,我这就当面去问那韩砺,他怎么好意思如此特立于旁人!他难道不是太学学生?!难道他会写几篇文章,就能恣意妄为?!”
方才以为孔复扬要去找学正、先生时候,那蔡秀只是出声去拦,此刻听得对方竟是要去找韩砺,却是真正吓了一跳。
他匆匆出得位置,上前去追,一不小心杠到后头椅子,踉跄一下,险些摔倒也顾不上,只急忙跑也似的上前,一把拉住那孔复扬。
“孔兄!孔兄!好端端的,你理他做什么!你这会子去了,晚些时候先生就要来,见你不在,问起来怎么办?”
“消消气,消消气,这许多卷子,正愁批不完,那韩砺自借调去了京都府衙,一天比一天回得晚,昨夜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想必今晚也不回了,你这一往一返,白跑不说,还耽误事,到时候不知要批到什么时候!”
“他还敢夜不归宿?!”孔复扬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学正竟是不管吗?!”
蔡秀背后是真正惊出了汗。
他舌灿莲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那孔复扬给拉了回来。
眼见对方被硬拖回座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仍是生气模样,蔡秀便道:“孔兄实在不高兴,总有借调结束那一天,到时候我跟你一道去找那韩砺说话!”
孔复扬皱了皱眉,道:“是我容不得人,看不惯他行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