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爵大人…”他干巴巴地开口，“这次…真是多谢您了。又是派兵又是…”
“你救了我两次。”艾格尼丝突然打断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湖水反光映在她冰蓝色的眸子里，像是碎裂的星辰，带着一种迷离的光。“第一次，从刺客手里。第二次…用那个奇怪的铁管子，让我从…屈辱中脱身。”
“举手之劳…”杨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想避开目光。
等一下，铁管子？我的火枪也救过她了？之前没听她说过啊…显然，杨浩并不知道那把火铳的故事。
“看着我！”艾格尼丝却固执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她的呼吸带着温热的酒气，喷在他的脸上。“杨浩…你看我…”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颤抖，“我美吗？”
杨浩愣住了。这个问题…太突然了。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张总是带着冰冷威严的面具下，此刻因为酒精而染上的潮红，那双总是锐利冷静的眼眸里，此刻氤氲着水汽和一种…幽怨？在月光和微醺的作用下，她确实美得惊心动魄，带着一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脆弱和妩媚。
“当然…当然美。”他有些结巴地回答，这是实话。
艾格尼丝的眼神似乎暗了一下，又追问道：“那我…老不老？”她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语气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患得患失的敏感。
“不老！绝对不老！”杨浩赶紧摇头，“女爵大人您风华正茂，哪里老了？” 虽然可能比莉娜她们大几岁，但这成熟韵味…更顶啊…
听到他的回答，艾格尼丝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更加迷茫。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滑落。她想起了王都的尔虞我诈，想起了那个冰冷的、名为婚姻的牢笼，想起了自己背负的沉重责任…再看看眼前这个家伙，他粗鲁、直接、甚至有些无赖，是个她以前绝不会多看一眼的“异类”…可偏偏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最狼狈、最需要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