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趁着现在这么混乱，赶紧先送方母和林慧珍下山吧。
想罢，他转头就要跑。
刚转过头去，就听见一声枪响。
方振山回头，方振林手举着枪，枪口在冒烟，而刀疤弟弟倒在血泊之中，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弹孔。
方振林吓得蹲在地上，抱着头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方振山站在原地。
看着方振林朝着自己爬过来。
“哥，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杀人了！”
方振林眼里的惊恐不是装的。
他把枪都扔了老远。
方振山对他太了解了。
方振林从小被方母骂的胆子就芝麻粒那么大。
现在他直接杀人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心里不能承受的痛苦。
方振山低头看着他也没说话。
“哥，我怎么办？你救救我，我不想蹲监狱呀！哥！”
方振林不说这句话还好。
他说了这句话一下子激起了方振山隐藏在内心中的仇恨。
当年，他把方振林打了一个半死，也是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了他的。
可是方振林却冷眼看他。
丝毫不给机会，甚至还放下狠话：“现在严打，让你蹲监狱都是轻的，没吃花生米算你命大！”
方振山眼里的怜悯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仇恨。
此时，林慧珍和方母已经被刀疤他们护送走了。
林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方振山只能听到方振林哀求的哭声。
不断地在林子里回荡。
方振山缓缓开口道：“待会儿林场警察就要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哥！”
方振林抓着方振山的大腿不放：“我求求你救救我，分家是我不对，啥都是我不对。
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想蹲监狱。
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你帮了我，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只要你帮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你杀了人又不是我杀了人。
这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