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退后！”他大声喊道，身体已经本能地挡在江璃和裴策面前。
钟离熵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掌，黑色的能量在他掌心凝聚成一个旋转的球体——那是他的黑洞能力。他咬紧牙关，猛地将黑洞推向最近的一个装置，试图吸收那股诡异的能量波动。
黑洞瞬间扩张，吞噬了装置表面的一部分光芒，但下一秒，它却剧烈震颤起来，仿佛内部发生了某种无法承受的冲突。紧接着，黑洞骤然坍缩，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
钟离熵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额头冷汗直流，手中的笔记本差点掉落。他喘息着抬起头，眼神茫然了几秒，似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糟了……”他喃喃道，低头翻看笔记本，却发现原本记录着警告信息的一页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什么东西抹去了一部分记忆。
“钟离！”唐翎冲过来扶住他，眉头紧皱，“你还好吗？”
“没事。”他低声道，但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安，“只是……又少了点东西。”
与此同时，江璃已经重新打开检测仪，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让她脸色越发凝重。她快速输入指令，尝试解析装置的能量结构。
“不是单纯的系统控制模块。”她一边分析一边说，“更像是……活体数据存储网络。”
“什么意思？”骨蝉的声音从装甲缝隙中传出，他已经完全展开了骨骼外殖装甲，形成一层厚重的防御屏障，挡住了逐渐浮现的影像轮廓。
“意思是，这些装置可能不只是运行程序。”裴策站在她身边，闭上眼进行概率推演。片刻后，他睁开眼，声音低沉，“它们……有自我意识。”
空气仿佛再次凝固。
血鸮冷笑一声，双手一扬，鲜血从指尖涌出，在空中凝结成数把锋利的武器。他目光冰冷地盯着那些浮现在墙上的影子，低声说道：“那就别让它们醒来。”
唐翎没有多言，直接释放蓝色火焰，朝着其中一个装置喷射而出。高温瞬间席卷周围，但火焰接触装置的瞬间，竟像是被什么力量吸走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