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我的执念困住姐姐,用姐姐的恨意喂养复仇——却不知这钢笔,早就在你论文里埋了炸弹!”周绾突然将钢笔插进芯片接口,红光暴涨。太平间的灯光瞬间熄灭,只有芯片的幽光照亮她扭曲的脸。
陈默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不是从停尸柜,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看到无数数据流从周绾体内涌出,在空中交织成张超的脸。那张脸正在扭曲、溶解,露出下方密密麻麻的克隆体培养舱。
“清除程序启动。”机械女声在黑暗中回荡。周绾的身体开始量子化,粒子流从她指尖喷涌而出,化作无数钢笔形状的利刃,刺向那些培养舱。张超的惨叫和培养舱的爆炸声同时响起,火光照亮了太平间最深处的秘密——成千上万个“周绾”浸泡在营养液里,她们的锁骨处都嵌着芯片,像一串等待收割的果实。
当晨光穿透窗户时,太平间只剩下一地焦黑的残骸。陈默在废墟中找到半支钢笔,笔尖还凝着血珠。他打开周晴的遗书,最后一行字在阳光下显现:“当执念成为武器,我们终将杀死那个创造仇恨的自己。”
而此刻,某座地下实验室里,张超的克隆体正从培养舱坐起。他锁骨处的芯片闪烁,嘴角勾起和周绾如出一辙的笑。值班表在监控屏幕上自动生成,最新填写的名字……是陈默。
陈默的警徽在晨光中泛着冷芒,他正站在医院天台边缘,手中攥着那支淬血的钢笔。风卷起他风衣下摆,像撕扯一面破碎的旗。监控残骸里的值班表画面突然在他视网膜上灼烧——他的名字正在被某种荧光墨水缓缓勾勒,笔画间渗出数据流的幽蓝。
“原来我们都在名单上。”他喃喃自语,喉结滚动时尝到铁锈味。三天前法医室那具焦尸的dna报告还在他口袋里发烫,鉴定显示是“张超本体”,可此刻培养舱里新生的克隆体,分明长着和张超一模一样的泪痣。
警笛声由远及近。陈默突然将钢笔狠狠刺入掌心,血珠滴落的瞬间,整座城市的电子屏同时黑屏。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五年前的手术室走廊。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生疼,周晴的惨叫穿透记忆的茧——她正被推入那间后来成为“执念体”孵化室的手术室,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