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卫应下,“要下药吗?”
问的分外认真。
祈均一口气好悬没喘上来,一张脸在月光下煞白煞白,双目眼底遍布一道道血丝:“下药!你去给小宫女下药,送进去给陛下解毒,等陛下清醒后恼羞成怒把人给砍了!咱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陛下不舍得动手的小宫女就这么没了,你干脆给咱家下药吧!这大太监谁爱当谁!”一顿骂完后,怒气腾腾叫了个小太监来,“你去!把小丫头给叫过来!”
小太监麻溜去了。
祈均仍不解气,走到统领面前,恶声恶气道:“你这都调教的什么——嗳你们跳什么跳!老子话还没说完呢!!会轻功了不起啊!”
气得祁均纵身也想蹦上去。
起跳失败后才想起来,这具身体早已被人废了全部武功,甚至都不能算是个男人了。
他低声咒骂一句。
转眼又变回了孤傲、毒舌的大太监,抓了个小太监去御膳房传饭菜来。
后偏殿里依旧是被黑暗笼罩。
仅有宫殿深处的长榻边,夜明珠清冷的光笼罩着一团黑影。
萧琚蜷缩在长榻上。
在浑身疼痛中煎熬着。
像整个人被扔进油锅里,忍受着皮肉剧痛、体内的剔骨之痛。
由疼痛催生幻象,身处炼狱,却在极度渴望着鲜血、杀戮,残留的意识在一次次抵抗,告诉自己,杀戮与鲜血如饮鸩止渴,只要踏入一步,就会彻底摧毁他的意志。
到那时——
他已经不算是一个人。
可只要与幻象抵抗,蚀骨之痛就加深一寸。
冷汗、滚烫、疼痛,遍布他的躯体。
他不知道这次的折磨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压抑着喉咙中痛苦的喘息声,眼底猩红一片,视线落到夜明珠旁的那盆茉莉上。
洁白的花瓣枯萎、发黄。
茉莉花死。
花香散尽。
他凑过去闻到的只有自己浑身的血腥味。
花匠说,茉莉向阳,他一直将它留在暗无天日的偏殿里,哪怕将夜明珠放在它旁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