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注入内力,似层层波浪涌出去,站在殿门外的祁均被扑得后仰倒退两步,拂尘都险些没拿稳。
“啧,这‘孤’字都不说了…”他摸了下鼻子,推门进去。
进到深处,就看见萧琚凶神恶煞地将小宫女抵在长榻上,一手掐脖子,一手持剑欲刺。
眼底猩红褪去。
只是这怒气看着节节攀升。
祁均扫了眼二人似乱非乱的衣裳,昨晚他可在殿外守了整整一夜,事儿成没成他会不知道?但这会儿还是故意哎哟了声,“陛下当真无情,用了人,自己好了,就要杀人灭口了。”
他看着萧琚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
他,碰了她?
但这个怀疑也仅有一瞬。
下方的小宫女一张脸涨得通红,小幅度的摇头,不知是想要告诉他没有成,还是在向他求饶。不论哪种原因,那双眸子干净得像是三四月的蓝天。
望着他时,不见任何阴晦、仇恨。
萧琚掐着她脖子的手掌松开,扔开青玄剑,冷冷道:“起来。”
随后不再多看一眼小宫女。
长腿一跨,从长榻下来,两步走到祈均面前,嗓音冷得像是冻满了冰碴:“你敢骗我?”
祈均丝毫不畏惧他的阴鸷,挑眉,手还掩了下唇,“原来没成啊?”说着,他歪了下脑袋,看向萧琚身后,正在下榻的小宫女,遗憾道:“啧啧啧,小姜末又错过一次机会,看来豆芽菜的身材的确吸引不了陛下,下回咱家得挑些丰满的宫人——”
豆、豆芽菜?!!
“祈均!”
“祈公公!”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撞在一起,打断了祈均的胡言乱语。
只是后者恼怒地跳下长榻,气得小脸涨红,梗着脖子道:“奴婢只是幼时家境艰难吃得少,过、过两年就、就不是这样了!”
祈均长长地喔~了声,似笑非笑:“咱家可是阉人,长不长的与咱家何关?”
姜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
死死咬着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幅局促不安的表情反倒取悦了祈均,忍不住笑了起来。
站在一旁看他们两人争辩的帝王在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