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仍旧有几分烦躁之意,他说完拿出一盒烟,正想抽出来,但想到此地禁止抽烟,便又合上烟盒,将东西放了回去。
“对我这么好?”梁湘橙把卡放回桌面,推了回去,“这里面钱太多了,我可不敢收。”
“让你收你就收着。哪儿那么多废话?”江晏冷眼看向他,“这都是你帮江让的报酬,是我替优优给你的。你给我们提供了证据,至少不会让他……”
江晏喉结滚了滚:“至少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连日的奔波和辛劳已经让他眼底泛紫,眼珠混沌,仿佛苍老了十岁有余。
梁湘橙无言地看了他片刻,将黑卡收了。
“谢了。”梁湘橙道,“不过你既然说警察里都有他们的人,拿到名单你们又能怎么办?我在拍卖会见过那些人,他们都戴着面具,数量挺多的。”
“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是公正的,也不是所有事都要走程序。”江晏嘴角露出讽笑,“你还年轻,不需要去趟这趟浑水。但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所以脏事他能去做。
公理到不了的地方,就说明那里不需要公理。而用什么方法去摧毁那些脏污,自然也不需要再遵循所谓的法制。
他的言下之意明显至极。
梁湘橙深知江晏是什么意思,也没再追问。
再问,便是踩到书籍红线了。
“别这么说,你不过也才二十几岁,哪儿老了?”梁湘橙朝他笑了笑,“也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江让不是还在抢救?他总会醒的。”
江晏面上溢出几分苦笑,他仰头叹气一声,道:“承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