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姐妹,也因为结婚这么久了,还是完璧之身,遭到了不少嘲笑。
就如:“不下蛋的母鸡还守着一个赌鬼,真晦气。”
说这些话的人,不在少数。
“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是我,我早就走了。”
“他既然娶我为妻,那我便是白首不分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林语的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她将手中的窝窝头递给了家妹。
林潇的腕骨硌在桌角上,青筋像蛛网爬过苍白皮肤。
她盯着姐姐递来的窝窝头,喉头动了动,却把唾沫咽回空荡荡的胃里。
“你吃。”
林语推开窝窝头,指甲缝还粘着洗衣搓出的冻疮血痂,“昨晚,宋晨拿走了母亲给我簪子。”
姐姐瘦骨嶙嶙,妹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相较于别人家,她们连一块能种的地都没有。
林潇看着手中的窝窝头,她也没有那么固执了,而是语气很轻地说道:“姐,城南刘婶说…绣坊缺个洗衣妇。”
她盯着墙角的蛛网,声音比那蛛丝还要细。
林语缝针的动作一顿,针尖戳进指腹。
她将渗血的指尖含进嘴里,咸腥味混着喉头的酸涩:“再等等,等开春水暖些了,我去河里捞些螺,改善一下伙食。”
话被隔壁的摔碗声掐断。
屋里头宋晨的鼾声忽高忽低,像钝刀刮着姐妹俩的耳膜。
林语捻了捻袖口的补丁。
三年前这袖子还是滚银边的,宋晨攥着她的手说:“嫁我,绫罗绸缎管够”
那时他眼里有光,不像现在,浑浊得像个赌输的鬼。
“救命恩,哈!”林潇突然冷笑,把窝窝头砸进粥碗,“他救你一次,你要用一辈子还?如果他是个正常人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他是赌鬼!”
林语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若不是自己,她也不用受这种苦。
“是姐姐对不起你。”
这一句道歉,让林潇想起来了那日出嫁。
从小,林潇就不想要和姐姐分开,当时她听到林语即将结婚伤心了很久,可听说姐姐过得还不错,便真心祝福。
半年后,林语找到了林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