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雅儒一怔,还未开口,便听夜衔烛冷冷道,“今日之事,本王暂且不计较,但若再有下次……”
他眸光一沉,未尽之言尽显威胁。
付雅儒连忙躬身,“殿下放心,绝无下次。”她又转向墨染青,“还望王妃宽限几天,我会尽力劝说家父,配合王妃。”
待上了马车,墨染青懒懒地靠在软垫上,指尖把玩着腕间红线。
夜衔烛垂眸看她,将红线打结又拆开,“在想什么?”
“付堂亮。”墨染青理着红线,“他快死了。”
“你想救他?”
“他是好官吗?”
“为官者,多贪财色权。”夜衔烛顿了一下,“他皆不沾。”
“你很了解他?”
“算不上了解。”夜衔烛倒了杯茶给墨染青,“亡妻十八前,他独自将女儿培养长大。不续弦,不割踩百姓,甚至几次冒着杀头的危险,为民生与朝廷抗争,这样的人在大堰,不多见。”
夜风透窗拂过,车厢烛火摇曳。
墨染青喝着热茶,“那这就更不对劲了,这等好官,正气充足,邪祟应该近不了身才对,怎么会印堂聚煞呢。”
“需要本王帮忙吗?”
“他是死是活跟我有关系吗?谁说我要救他了?”
夜衔烛挑眉,眼神瞥了一眼墨染青蠢蠢欲动的红线。
墨染青用衣袖盖住红线,清了清嗓子,“我是相中了缠着他的那个怨鬼,百年不遇的大货,收服它不知道要提升我多少灵力,所以不舍得错过。”
夜衔烛点了点头,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
外面,刘枫敲响了车厢,“主子,王妃的衣裳送来了。”
“拿进来。”
送衣裳的是琴月,她将衣服放下,退了出去。
墨染青拿着干净的衣裳,看向夜衔烛,“你不回避?”
夜衔烛扫了一眼宽敞的车厢,故意问,“你让本王去哪儿?”
“闭眼总会吧?”
夜衔烛没说话,目光直视墨染青。
墨染青挑了挑眉,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