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雅儒的脚就停在二人身侧,正弯腰在榻上翻找什么。
墨染青被烫的皮肤都红了,想躲不敢躲,只能僵持着这个动作。
夜衔烛更难受,床底太矮,他连喘气缓解一下都不行。
他感觉上方像是有一团雾将他围住,那雾带着一股清水香味。
穿透他的五官,感官,器官,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撩搔的他只想立刻把自己泡在冰水里。
热汗顺着脊背滑落,将里衣浸得透湿,他咬紧牙关,所有的隐忍都堵在喉间。
付雅儒终于找到了东西,原来是一瓶安神药。
她倒在掌心取了一颗,来到桌前喂给付堂亮。付堂亮总是半夜惊醒,吃了安神药,会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直到付雅儒离开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墨染青也没有松懈下来。
她撑着胳膊缓缓低头,看了一眼大包。
又缓缓抬头,看向强装镇定的夜衔烛,“我先出去,你继续?”
夜衔烛,“”
墨染青猛地起身,却忘记头顶的木板。
“砰!”
一声闷响在狭小的床底格外清晰。她眼前金星乱冒,头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整个人又重重跌回夜衔烛怀里。
“嘶”她疼得倒抽冷气,眼角沁出泪花。
夜衔烛闷哼一声,被她这一撞正压到他那没有骨头,却硬的出奇的地方。
他额上瞬间渗出细密冷汗,却还是下意识抬手护住她撞红的后脑勺,“别动。”
墨染青分不清他这声别动,是别让她动着二烛,还是让她人别动。
但不等她想明白,屋内的温度却骤然下降,平地一股阴风起吹灭房中灯烛,纱幔纷飞,带着腐朽气息迎面扑来。
墨染青无暇顾及别的,她等的东西终于来了。
付堂亮睡得不稳,额间虚汗横流,隐隐有要醒来的趋势。
墨染青在怨鬼显身之前,掐了一单护身符,替他挡住了阴气。
白光形成透明结界,将付堂亮护在光屏里面。
夜衔烛也发觉了不对劲,怀里的铜镜发出幽蓝的光,他看到一只青灰色的手正缓缓从床底伸出。
那手指足有常人两倍长,指甲漆黑弯曲,在地板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