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钮祜禄贵妃的侧脸,平妃幽幽地说道,“而且钮祜禄贵妃姐姐经此一遭后,还是要多加小心,以免树大招风,惹了皇上的眼。说不定哪天,钮祜禄贵妃姐姐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后宫中了,毕竟这后宫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钮祜禄贵妃知道平妃在暗示她,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过于打眼,而皇上刚刚决定将事情压下去的举动,未尝没有对她不满的意思在。
但那又如何呢?
皇上就算怀疑是她设得局,可查起来,一旦查到太子母族。
恐怕皇上比她还要气愤。
毕竟,太子在后宫势力要是野心太大,就很微妙了。
而且,让人喜爱很难,但想让人讨厌,可轻而易举。
钮祜禄贵妃转过头,看了平妃一眼,幽幽地说道,“那本宫就祝愿太子不被你们拖累,而皇上又能待太子始终如一。”
她在‘始终如一’上狠狠地加了重音。
瞧着平妃有些发白的面容,她缓缓伸手,由着自己的宫女喜鹊将她搀扶起身。
她朝一旁作壁上观的林玲微微福了福身,便带着宫人们离去。
平妃听着钮祜禄贵妃离去的声音,默默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她清楚的知道再这么下去,皇上与太子心生嫌隙,不过是迟早的事。
若是其他妃嫔和阿哥们从中作梗就更快了。
在钮祜禄贵妃走后,一旁的林玲若无其事地让太医们为刚刚情绪过于波动的平妃看诊,免得皇上还没定罪,平妃就因情绪过于波动先一步没了。
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在将平妃安顿好后,林玲面带关切地叮嘱几句便离开了储秀宫。
而终于等到良贵妃离开的平妃,急忙让经过这次事件后,彻底被平妃视为心腹的揽星去寻找一直不见踪影的揽月。
回到了承乾宫的林玲,直接将主殿内的宫人屏退,只留铃铛一人服侍。
“娘娘,是奴婢失职!”铃铛‘嘭’地一声向林玲跪下。
林玲瞧着铃铛直接跪下所传出的声响,不由得替铃铛的膝盖隐隐作痛。
她微微抬了抬手,“好了,这件事也怨不得你,你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