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刘建军的身体开始崩裂,碎成一块块焦黑的肉片,“我不甘心!”他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堆冒烟的残渣。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火堆,浑身没了力气。黄毛从冷却塔上爬下来,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哥,谢谢你,”他笑了笑,“我哥在下面等我呢,这回……真该走了。”说完,他的身体慢慢透明,最终消失在火光里。
警笛声越来越近,我摸出兜里的佛珠,放在火堆上烧了。老和尚说过,佛珠能镇鬼,可现在用不着了。等警察赶到时,我正坐在废墟门口抽烟,他们问我咋回事,我只说看见有人烧垃圾,怕起火就过来看看。
回到家,天已经亮了。老婆坐在沙发上,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看见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大柱,你可算回来了,我以为……”
我抱住她,闻着她头发里的洗发水味儿,突然觉得鼻子发酸。闺女听见动静跑出来,举着个布娃娃递给我:“爸爸,给你,小熊保护你。”
我接过布娃娃,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时,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出个方形的亮块。我盯着亮块看了会儿,慢慢走到卧室,拉开窗帘——外面晴空万里,连一丝乌云都没有。
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没那么简单。三天后的夜里,我起来喝水,路过闺女房间时,听见里面有动静。我轻轻推开门,看见闺女正坐在床上,对着墙说话:“叔叔,你怎么又来找爸爸呀?”
我的心猛地揪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墙上投着个影子,跟刘建军的影子一模一样,手里还拎着根钢筋。闺女伸手想去摸影子,我猛地冲过去,抱起她就往外跑。
“大柱,咋了?”老婆被惊醒,打开灯。我看着墙上的影子慢慢消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没事,闺女做噩梦了。”
第二天,我带着老婆孩子搬了家,搬到了海边的一个小城。临走前,我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砸了,把能反光的东西全扔了。老婆问我干啥,我只说:“看见镜子烦。”
现在,我在海边开了家小渔具店,每天出海钓鱼,日子过得挺平静。可每当阴雨天,右肩的刀疤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