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张慈安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才会从一开始就向傅长秋提出那三个条件,他的目的不是让自己青史流芳,而是为了给江揽月铺路。
张慈安不去看江揽月此时是什么表情,因为无论她是哭还是笑,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他缓缓道:“我早就告诉过你答案了。”这是一个几年前就已经做好的决定。
当初他没能够将江揽月捧上去,这件事成为他的心结,每每想起他都惋惜于江揽月的天赋被埋没。
如今她再一次站在台前,张慈安怕如果他不抓紧机会,届时这个苦命的孩子身上再横生变故。
傅瞻远尊重他的决定,他站起身:“好。”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从他们二人短短几句交谈中,足以让人东拼西凑还原了事实。
江揽月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被江父江母打断腿时她没哭,被人推下土坑摔裂肋骨她没哭,张慈安为了给她铺路,不惜以身入局,在他自己的身上抹上污点,落得一个不敬业的罪名也要将她捧回那讲台上。
她再也控制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扎进了张慈安的怀里。
“老师……”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反反复复地叫着老师,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
张慈安也被她哭得鼻子发酸,那些“为了你,区区虚名算不得什么”的煽情话张慈安说不出口,小老头子手劲很大,一巴掌拍在了江揽月的肩膀上。
“快收拾收拾上台去,让江揽月这三个字在今天以后响彻整个学术界。”
就像当初的江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