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獠或受博陵崔氏、范阳卢氏金银收买,混入军中,散布谣言,动摇军心,或受河东余孽指使,于后方粮道、器械转运途中,故意拖延、克扣、损毁粮草箭矢,更有甚者,受命于河间王府,妄图在风吼峪火攻之时,趁乱行刺殿下!”
常胜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按满鲜红手印的供状,高高举起!
“此乃彼等签字画押之口供!何人指使,何时何地,所领何命,克扣粮草几何,损毁箭矢几多,意欲行刺之细节,桩桩件件,记录在案,铁证如山,请陛下御览,请百官共鉴!”
人证!活生生的的人证,还有那叠厚厚的按满血手印的供状!
物证是冰冷的密信,人证是活生生的控诉!
两相结合如同天罗地网,将他们背后的博陵崔、范阳卢、河东余孽乃至河间王府,死死地钉在了通敌叛国、谋害储君、祸乱国家的耻辱柱上!
他们再无半分狡辩的余地!
“都是屈打成招!是太子构陷!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崔宏挣扎着想要扑向御座,却被身边的金瓜武士死死按住。
卢承庆瘫在地上,眼神彻底涣散,口中只反复念叨着。
“完了。”
王珪停止了叩头,呆呆地看着那些囚犯,看着常胜手中染血的供状,又看看那几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木箱。
瘫软在地,浑浊的老泪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