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之事,暂告一段落,禄东赞虽已低头,然狼子野心,终不可轻信,王玄,对吐蕃的渗透监控,丝毫不可松懈,尤其要盯紧其与西突厥残部的勾连。”
王玄躬身应道。
“殿下放心,百骑司密探已入高原,禄东赞身边,亦有暗桩。”
李承乾点点头,目光转向悬挂在殿侧的巨大舆图。
“北疆虽定,然隐患未除,百骑司最新密报,贺鲁残部西遁后,似与薛延陀真珠可汗夷男有所勾连,薛延陀收留贺鲁,其心叵测。”
他点在了东北方向,说道。
“而此心腹大患,更是迫在眉睫,高句丽!”
“渊盖苏文弑君篡权,凶暴跋扈,其据辽东山川之险,拥带甲数十万,近年不断加固新城、辽东城、白岩城等要塞,更在沿边修筑千里长城深沟高垒,囤积粮草,显有长期割据之心!其国虽小却民风彪悍,据险而守,实乃我大唐东北心腹之患,如鲠在喉,必除之而后快!”
刘仁轨也明白这些。
高句丽地形险要,山城林立,易守难攻。
前隋炀帝三征而不克,耗竭国力,足为前车之鉴。
且其水师亦不容小觑,控扼黄海,可袭扰我山东、登莱沿海。”
李承乾赞许地看了刘仁轨一眼,说道。
“故此,不可操切,渊盖苏文弑君自立,其国内并非铁板一块,新旧贵族矛盾重重,此为其一弱,其二,其国狭长,南北呼应需时,我可分而制之。其三,其水师虽强,然战法老旧,我若以新式战船、火器破之,可断其海上臂助,甚至直捣其腹心!”
他看向刘仁轨,说道。
“刘卿,水师之事,乃破高句丽之关键一环,着你即刻暗中着手,联络登、莱等地船工巧匠,研究新式海船构造,辽东地理、高句丽山城布防、军队调动规律,亦需详加刺探绘图。”
“末将领命!”
李承乾又看向王玄,说道。
“加强对高句丽的情报渗透,尤其是其国内反对渊盖苏文的势力,以及其与百济、新罗之关系。巨细靡遗,报予孤知!”
就在李承乾将战略目光投向东北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却在大唐的东南方掀起。
依新制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