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抖如筛糠,头深深埋在地上,不敢抬起半分。
“本宫只问一次,洪州科场舞弊案,构陷顾子安等人,谁是主使?如何布局?”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抬起手。
旁边侍立的一名百骑司卫无声地踏前一步,腰间横刀出鞘半寸。
“殿下饶命!饶命啊!”
赵五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捣蒜般磕头说。
“小的全招,是顾主考!是顾源顾大人指使小的干的!他给了小的五十两银子,让小的在开考前半个时辰,把一张事先写好的纸条塞进顾子安座位下的砖缝里!那纸条上的字是顾大人找了人模仿顾子安笔迹写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求殿下开恩!饶了小的狗命吧!”
旁边的孙茂才更是魂飞魄散,说道。
“小人也是被逼的,小人根本没看见顾子安偷看,是顾大人!还有郑刺史身边的师爷!他们找到小人,说只要小人出来指证顾子安,就保小人今科必中秀才!还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封口!”
他一边哭喊,一边狠狠地抽打自己的耳光。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丑态百出,看向马周。
“马副使,都记下了?”
“回殿下,口供清晰,一字不漏。”
马周躬身,将记录好的供词呈上。
李承乾略一过目,点了点头。
“那张模仿顾子安笔迹的原始纸条,何在?”
孙茂才抖得更厉害了,说道。
“在顾大人那里,他说事成之后要毁掉,但小人当时留了个心眼,怕日后说不清,偷偷誊抄了一份,藏在城西土地庙神龛下的砖缝里。”
李承乾淡淡唤了一声王玄,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李承乾一躬身,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显然是去取那份至关重要的物证。
李承乾的目光最后落在赵五身上。
“那个负责模仿笔迹的人呢?”
赵五吓得几乎瘫软,回道。
“是州衙刑名师爷张也是他亲手交给小人那张纸条的!”
李承乾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说道。
“押下去,好生看管,明日公堂之上,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