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啊,”他拍了拍方向盘,“带你去兜两圈…”
“算了吧,”我继续后退,“我还想多活几年!”
我转身想跑,身后传来王兵的笑骂声和发动机的咳嗽声。
这时一个小弟跑了过来,撑着膝盖直喘:“兵兵哥!”
王兵见他如此慌张,问道:“怎么了?”
“有人砸场子。”小弟抹了把汗,“拿着刀往收银台冲!”
来得真是时候,我抚着心脏,心想躲过一劫。
王兵下车,关上车门!
我们走回极光娱乐,新装的监控探头正在墙角闪着红光。
自从山鬼骁那事之后,娱乐城每个出入口都加了人脸识别系统,保安队也扩编了三倍。
没想到真逮着人的时候,场面却滑稽得让人无语。
虾子猛抱着胳膊站在大理石柱旁边,两个一米八五的保安像拎小鸡似的架着个干瘦男人。
那人脚边的水果刀闪着寒光,刀柄上还缠着褪色的胶布。
王兵问虾子猛:“怎么回事?”
虾子猛把对讲机别回腰间:“进门就喊把钱交出来,拿把破小刀,就来抢钱,真当我们是银行啊。”
“就这?”王兵用脚尖拨了拨那把刀,金属在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你处理就行了,叫我下来干嘛?”
虾子猛突然压低声音,“我这不是怕他是山鬼骁的人嘛。”
闹事的人还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
我蹲下身,仔细打量这张陌生的脸——
二十出头的样子,头发油腻打结,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活像几天没睡觉。
身上的t恤脏得看不出本色,牛仔裤膝盖处磨破了两个大洞。
我说道:“应该不是。”
“抢到我头上?”王兵嗤笑一声,指尖的烟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划出一道橘红色的弧线,“打一顿丢出去就完事了。”
他转身时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碾出半个烟圈,我正要跟上,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那个叫阿狗的男人硬生生挣脱束缚,膝盖重重砸在地砖上,声音响得让人牙酸。
“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