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长,我冤枉啊!我在车间本本分分认真工作,前两天突然被副厂长叫到办公室,他说有人举报我,偷奸耍滑,然后,我就这么被停职观察。”
“可经过查证?”
“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反应?”
“我我不敢。”
王伟一噎,沉默半晌,才说道:“你比小舅子胆小多了。”
实事求是的话,但落在赵飞耳中,又是另外一种味道,是鄙夷和贬低。
他干笑着,应衬道:“您说的是。”
王伟本想多问两句,但看到赵飞这谄媚窝囊劲,又没了心思。
“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去厂里查查,你明天直接厂里找我。”
“谢谢厂长。”
王伟摆摆手骑车走了。
他走后,赵飞琢磨着刚刚的对话,内心一个猜测冒了出来。
难不成他能进去纺织厂当临时工是陆骁安排的?
猜到这点,赵飞心底没有半分感激,全是怨气。
陆骁有能耐,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当正式工?不然,这么多年,他也能混上一个车间主任。
还有,既然知道他想转正,为什么不带着他去厂长家套近乎,反而让他被副厂长摆弄一道?
他知道了,陆骁就是忌惮他出息了,不要陆芳那个彪悍的泥腿子媳妇,把他当猴戏耍!
想到这些,赵飞牙口都咬碎了。
自行车被他蹬出火星子。
送走赵飞上班,陆芳揉着腰上楼。
昨夜,气头上赶走陆骁和许甜甜,陆芳就开始后悔。
尤其是,晚上替赵飞洗换下的脏衣服时,她发现了两根女人的头发,发丝纤细枯黄,不是她的,她的发丝一向乌黑浓密。
她质问,却被赵飞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可这件事,却在她心底落了根。
想的认真,陆芳一个没留神,没踩稳台阶,身子朝后仰去,倏地,身后突然多了一双手掌,托住她的腰,紧随而来的是几声熟悉的声音。
“芳芳。”
“陆芳。”
“芳姐。”
陆芳感觉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听到她妈、陆骁和许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