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着挺正常,但一通思索下来到处是破绽,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晏眠是当事人,并且是从一开始就对谢天涯有所怀疑,与谢天涯接触最多的当事人。
总得来说,对方虽然口上不承认,但行为已经表明一切。
启动阵法,就是为了改变未来。
所以,谢天涯可能会对姜怀宁使一些手段,但绝不会要了他的命,甚至盼着他变强,迅速地变强。
毕竟姜怀宁是唯一的破局点。
谢天涯从始至终的所作所为,都有合理解释的理由,但这些理由绝不是唯一的理由。
至于对方一直持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可能有很多原因,但最可能的一个,则是他不敢说,怕被魔头察觉。
也是,他是掌门的弟子,而掌门与魔头的分身有关系,他自然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魔头对红香子心软,不代表对另外两个启阵之人一视同仁,若是知道,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先杀死泄恨。
晏眠眯眼睨着谢天涯,有打量有审视,他仿佛此刻才是真正地认识谢天涯这个人。
他的目光太过赤裸,谢天涯偏头望他,调侃道:“眠弟,你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晏眠阴阳怪气道:“是呀是呀,我得谢谢你啊,多亏了你,我现在总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谢天涯好奇,“是吗?什么来龙去脉?可否说来我听听?”
晏眠嗤了一声,给了他一个“你就继续装”吧的眼神,不和他假笑,转而看向床榻上的人,以及正在为姜怀宁诊治的广清宗的医师年锦。
“年姑娘,怎么样啊?”
年锦还是老样子,治病就专心致志地治病,一个字也不会多说,也不会搭话。
她眉头一会儿蹙一会儿舒展,看得晏眠心也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等到年锦检查完毕,沉重地看向他,晏眠的心高高挂起,下不来了。
年锦说:“五脏六腑都有破裂的痕迹,虽然是修士,但也有点儿严重,可能需要修养很久。”
晏眠的心落下,能治就好。随后又皱眉,“他怎么了,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年锦端凝着姜怀宁,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