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个月之后终于完成了答辩,为他的大学生涯划上了一个虽迟但到的完美句号。
徐年找到晏眠的时候,晏眠正在家里面翘着二郎腿,吃着水果,像个大少爷似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见到人的瞬间,他既惊愕又欣喜,但看见人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地给他打招呼,心中的怒意紧随而至。
当然,他将怒意压了下去,先是将人重头打量一番,又对话许久,判断出对方确实是没事儿了之后,才开始兴师问罪,“出院了,恢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晏眠张口就说:“这不也不是不确定能不能好嘛,怕通知你了最后又是空欢喜一场。”
闻言徐年当即就嗤笑一声。
他毕业之后是去了外省工作,离这儿不近,平时都是给晏眠的父母打电话,这段时间公司忙肺厉害,每天下班都是大半夜,就没去打扰人,发信息问,对方回到内容和以前都一样,就三个字“挺好的”,只是不想让他跟着操心。
他想抽点时间过来看看,于是只能加班加点地赶手上的项目。
要不是小他一届的女朋友告诉他晏眠去参加答辩,并且表现得很好,完全不像一个病人的模样,他恐怕现在都不知道晏眠已经出院了。
他激动得给晏眠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以往都是因为没电直接无法接通。
他抽完一根烟,随手定了票,没有给晏父晏母说,当天晚上就飞回来直接上门,想将人抓个正行。
果然抓到了。
徐年没有晏父晏母开始的小心翼翼,当初晏眠情况不好的时候,他虽然多有照顾,但该骂的还会骂,该吐槽的也会吐槽,总之完全不会给对方特殊的对待。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晏眠眨眨眼,反应了两秒,啊了一声,翻身过去找自己的手机,打开未接电话,果然看到了徐年的号码。
“呀,原来你真的打过电话了,可能当时忙别的去了没注意。”
徐年呵呵道:“有未接提示。”
晏眠咋舌甩锅说:“可能消息太多盖回去了,没注意,要我说,你要打就该多打几个,只打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
徐年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