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价,绝对不少于8000两银子。”
小厮们都瞪大了眼,对这天价赔偿感到压力山大。
虽然不是他们弄坏瓶子,但同为仆从,这事说不准有一天落到自己头上。
周茉一听,8000两,还好,从山匪窝里搜刮来的金银足够赔的。
但是,明明不是她弄坏的,她是不会赔的。
不仅不赔,周茉还决定用透视镜的功能,晚上再来宋家搜刮一番。
这种在地方作威作福的老牌世家,藏在床底下的银子要按吨算吧。
一定要让宋珍偷鸡不成,倒肆一把米。
“你看这瓶耳,我拿的地方好好的,断的地方……”周茉强行狡辩起来。
宋珍完全不听,“就是你弄坏的,大家都看到了,你不要试图推卸责任……。”
两人不慌不忙地掰扯,你来我往,倒是挺和气。
小厮和保父都定定地看着宋珍。
自家少爷是个什么臭德行,他们心知肚明。
周茉弄坏了他的八千两,他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厉声喝斥,实在是反常。
不一会儿,屋里的动静引来了宋珍的父亲崔清玉。
“这……怎么花瓶碎了一地,也不收拾收拾?咳咳咳……”崔清玉话没说完,就拿着帕子咳嗽起来。
他脸色有些发黄,一见了周茉,才想起自己没戴面纱,于是背过脸去,让一旁的老保父拿出面纱。
这崔清玉跟宋珍长得有八分相似,只是嘴唇不像宋珍那样饱满。
比宋珍少了一分艳丽,多了一分严厉。
又因为年纪,脸上有些美人迟暮的感觉。
“爹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舒服吗?”宋珍关切地上前。
老保父道:“正君日子到了,前些天听肃少爷说起过,有什么好的调不整汤药,不知方子可在?”
宋珍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把父亲的虚弱期给忘了?
正好周茉在这里。
宋珍回头对周茉道:“你的方子呢?听宋肃说你有药,快去给我熬一碗来。”
周茉淡笑不动,看了看一地的碎瓷片,刚刚还讹我银子,现在想起我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