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尉官斜睨一眼,语气冷淡提醒道。
“报告长官!机会需要自己把握!这是我爷爷讲过的道理。”
高袍眼神坚定,大声说道。
“是块好料子。”
中年尉官点点头,破天荒多说道:
“撑不住就退出,我把你分配到其他训练营,别觉得丢人。
新兵要学的第二课,就是‘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继续进步。”
高袍心头凛然,正色回道:
“多谢长官!”
又过去几分钟,新兵团体陆陆续续走出几人,选择加入“凶名赫赫”的黄泉训练营。
秦时既没有当出头鸟,头一个出列,也未故意拖延压轴。
只不过中年尉官略微意外,中心城跑来镀金的“少爷”,竟然有胆子进黄泉训练营?
难道开拓者秦家,神通广大到把手伸到那儿了?
“感激不尽!老付!我谢谢您……”
郑姓老兵嘿嘿直笑,中年尉官却不耐烦道:
“别搁这碍眼了,赶紧走!我再劝你一句,老郑,你待在白杨这么久,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当兵打仗,吃粮拿饷,哪天没了都很正常。壁垒城是对抗污染区的防线,这里上前线,牺牲比苟活好受。”
中年尉官拍了拍对方肩膀,随后迈开步伐,开始给新兵团体分配去向。
郑姓老兵脸色僵硬,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沧桑面庞抖动两下,旋即又挂上笑呵呵的表情。
“走吧,走吧,我带你们去黄泉训练营。”
郑姓老兵不像壁垒城的其他战士,他说话很和气,甚至透着点小心翼翼。
像那种家里供出大学生的老农民,从乡野来到大城市,处处拘谨和局促。
经过他的自我介绍,秦时大概得知部分消息。
首先,这位不知道啥军衔,啥职务的小老头儿,大名叫“郑学斌”,大部分人都喊“老郑”。
他开着一辆破皮卡,载着拢共七八个自愿前往黄泉训练营的“愣头青”,行驶到中环城区。
等到地方,大半夕阳沉进地平线,只有最后一抹余晖。
破皮卡停在一扇铁门前,老郑跳出车,朝着岗哨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