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瑶秀眉微蹙，正要开口，田轩却暗中拉了她一下，继续说道：“阎罗大人说笑了。混沌之主的目标是颠覆三界秩序，人界、神界、鬼界，无一能幸免。难道大人就不想知道，他费尽心机，究竟想达成什么目的？又或者，他如今藏匿于何处，正酝酿着何等阴谋？”
阎罗沉默了。
森罗殿内一时间只有阴风呼啸的声音。
他那双幽绿的眼睛死死盯着田轩，仿佛要将他看穿。
“哼，”半晌，阎罗冷笑一声，“你们人界和神界的小动作，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想从我这里套取情报？你们也配？”
田轩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平静：“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尽快找到混沌之主，阻止更大的灾难发生。这对鬼界而言，同样重要。唇亡齿寒的道理，相信阎罗大人比我们更清楚。”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况且，我们并非空手而来。神王昊天已经提供了一些线索，他提到了‘虚空之地’。”
听到“虚空之地”四个字，阎罗那双幽绿的瞳孔骤然一缩，虽然极快地恢复了平静，却没有逃过田轩敏锐的观察。
“虚空之地……”阎罗的声音变得有些玩味，“昊天那个老狐狸，倒是舍得把这个地方说出来。不错，虚空之地确实是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那里混乱无序，即便是本王，也不愿轻易踏足。混沌之主若真去了那里，你们想要找到他，可就难如登天了。”虽然语气依旧不善，但他终究还是确认了虚空之地的可能性。
“多谢阎罗大人告知。”田轩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纠缠。
“哼，别高兴得太早。”阎罗冷声道，“就算你们找到了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到时候，别指望本王会出手相助。”
田轩和吕瑶告辞离开。
踏出阴森的鬼界，重回人界熟悉的土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算不上一帆风顺，但至少从神王昊天和鬼王阎罗口中，他们都得到了关于“虚空之地”的线索，这让他们此行的目的初步达成。
带着这些线索，田轩和吕瑶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天启城，向李渊详细汇报了他们此行的经过和发现。
李渊听完两人的叙述，原本就凝重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