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再谈其他。顶着朕母亲的脸说这番话,朕只觉得恶心。”
“是,是贱奴的疏忽,冒犯了太后娘娘,奴这就取下来。”
赵艾儿如梦方醒般,用力撕扯着自己的脸。
那张是用了特殊药水才敷上去的人皮面具,强行取下来只会伤害自己本身的皮肉。
可此刻她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满心满眼只有“保命”二字。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命没了,就万事皆空,什么都没了。
终于,在她的大力撕扯下,面具落在了地上,露出一张红肿平凡的脸。
南少泽见到她的本来面目之后,神色略缓了下来,可声音仍旧冷厉强硬,“你刚刚说要投诚?那么,你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免去自己的死罪么?”
赵艾儿眼中顿时一亮。随后,她狼狈的爬了起来,迅速的从内殿里捧出一个玉匣子。
只见她珍之重之的打开玉匣,紧接着重新跪在了南少泽面前,将它举过头顶,语气无比恭顺。
“这是齐宫内奴发展的所有眼线与暗桩,名单都在这了。从前,他们为摄政王府做事,如今,他们都是您的耳目了。”
南少泽才瞧不上这些,他自己培植的人手比这蠢妇培养出来的,优秀百倍,还更让他放心。
于是他嗤笑一声,“就这?还有别的么?”
“不止不止,当然不止。匣字底部还有一些地契,请您笑纳。”
赵艾儿僵硬一笑。
南少泽略翻了翻,面带讥讽,“这些地方,都在不起眼的山沟沟与穷郡县。朕要来做甚?”
“陛下有所不知。这些地方虽不起眼,却是摄政王平日里豢养鹰犬私兵的地方。因为不想太惹眼,平日里都是奴替他们暗中运作,输送粮草物资。虽然不是具体的位置,但您大可以顺藤摸瓜,捣毁那些窝点,稳坐江山了。”
赵艾儿自以为戳中了他最在意的地方,脸上甚至浮现些许得意。
南少泽挑了挑眉,觉得这倒是有几分意思了。
他瞧了一眼旁边的白延庆,这位最知圣心的立马会了意,将玉盒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