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的他,舍不的放手,也移不开眼睛了。
南少泽负手而立,默默走到窗前,凝视着那浩浩蓝天,语气飘忽不定,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事成之后,再论功劳吧。”
沈玉衡心中一沉,面上却是不显,道了声谢后就跪安离去了。
……
此刻的南玄景正在赶往雁门的路上。
他满心记挂着雁门的战况,暂时还不知道自己离开后,京都已经悄然变了天,就连自己的媳妇儿守寡以后的归属权,都被悄无声息的争抢上了。
“王爷,属下们每个人都已经跑死了三四匹马了,您胯下刚刚收伏的这匹千里马,瞧着也快要力竭。眼瞅着就要到雁门城了,咱们要不要歇息一下?”
跟在他身后的暗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越接近雁门关,就越是荒凉。
处处都是断壁残垣不说,光是一路上的饿殍遍野,就足够让南玄景心惊不已了。
他本想撑着一口气直达雁门关,可他看了眼身后面露疲色的属下,又看了眼身下的绝影后,叹了一口气。
确实,就连这匹汗血都已经马脚步虚浮,眼神也有些浑浊,到了强弩之末。
于是他举起右手,化掌为拳,“原地休整片刻,喘口气再出发。”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打水的打水,喂马的喂马,掏干粮的掏干粮。
而南玄景摸了摸绝影的脑袋后,正欲安抚几句,却见这次负责运粮的辎重官带着原封不动的粮草从雁门的方向神色慌张的行了回来,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太可怕了,竟然全死光了,真是吓死本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