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主将,城中人心溃散,下官见大事不妙,觉得保命要紧,就赶紧带着原封不动的粮草返京,只是这刚没走出几步路,就遇到您了……”
南玄景将事情问了个大概后,缓缓撤了刀。
沈琰自然是喜形于色,可没等他高兴几秒,就听见这位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摄政王冷冷对下属开了口。
“延误军机,就地格杀。”
“是,主子。”
被一记重拳砸在腹部,又被接连两脚踹翻在地,沈琰脸上当即浮现出痛苦之色。
他疼得额头上青筋毕现,自知死路难逃后,再看向南玄景的神情变得狰狞无比:“南玄景,我是家中独子,沈家嫡系。你若杀了我,就是与沈氏为敌。我表叔跟堂兄定会在御前告你一状,陛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井底之蛙,就是如此。
沈琰见识过的最庞大的世家就是沈氏,所以自以为沈家可以成为自己的保命符。
而南玄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低垂下眼眸,冷冷看着如死狗般瘫在地上的沈琰,缓缓抬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胸膛上。
“莫说与沈氏为敌,就算是南少泽亲临,又能如何?”
“来人,砍下他的头颅,封箱作礼送回京都。也算是告诉我那皇侄,敢与本王作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我与他的帐,秋后再算。”
影卫手起刀落,切菜一样干净利落,完成了主子的命令,却在装箱之时,面带踌躇,“主子,您若是此刻与陛下撕破了脸,王妃娘娘跟小世子岂不是危险了么?”
南选景眉梢微挑,冷笑道,“他不敢。因为他知道,自己承担不起本王的怒火。”
“而且,临行前我已吩咐秘阁,做两手准备。若宫中有了异动,流风迟迟不能进出皇宫传递消息,那么,哪怕是牺牲掉京都所有暗探,也要把阿宁转移到咱们的秘密据点去。”
“无国何家?多想无用。眼下,只有尽快了结掉边境纷争,才能早日回京,亲自布局一切。”
雁门气候恶劣,午后的风混着粗粝的沙子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