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腹中孩子一退再退的秦思婉也终于是忍不下去,彻底翻脸了。
在小事上为难她,她可以忍一时之气,可动她的陪嫁丫鬟可就大不一样了。毕竟俗语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两人你砸官窑瓷器,我扔绣花枕头,将屋内当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造得七零八落。
沈玉衡刚进门,一个茶盏就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
精美的茶盏碰到门槛石上,当即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角,更有几朵被泡开的茉莉花苞不偏不倚的挂在了皂靴的鞋面儿上。
沈夫人见儿子差点儿受伤,当即怒了,也不管秦思婉肚子里是不是怀有子嗣,直接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你个眼睛长到天上去的贱人,你差点儿砸着我儿子了!”
“不孝顺婆母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泼辣,对夫君不敬,我今日就要好好教教你规矩!”
秦思婉的眼睛喷火,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秦莲怡,你以为你算老几啊。你一个出身秦氏旁支的破落户,若不是靠着我父王的威势,当年怎么可能嫁给当朝二品的沈尚书?”
“本县主倒真是十分好奇,若我父王知道此事,会选我这个女儿,还是你这个一表三千里的族亲!”
沈夫人的面子里子都没了,彻底崩不住了,她突然看向沈玉衡,表情阴森,“衡儿,你若还认我这个娘,就给我休了这个黑心肝的毒妇人!”
而秦思婉也同时转身看向自己的丈夫,目光一错不错,“夫君,我与她水火不容,你只能选一个。”
没等沈玉衡答话,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终结了这针锋相对的一幕。
“都闹够了没有!闹的家宅不宁,是特意要给下人看笑话么?”
兵部尚书沈业暴怒而来,脸上没了往日的儒雅随和,也变成了一个一点就炸的炮仗桶。
他得罪不起恭王,只能狠狠指向自己的结发妻子,咬牙切齿道,“你!当初衡儿娶江安宁时,你处处嫌她身份卑微,一心想要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对思婉她处处包容体谅。如今一切如你所愿,你又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看就算是让衡儿尚公主你都不会满意,你不是为了儿子好,完完全全就是出于自己的私心,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