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完,身影单薄的离开,随行的保镖一言不发的打着伞跟在后面,来到路口,一辆阿尔法的门自动打开,一名已有白发的老人戴着围巾坐在位置上。
“烧完了?”
“嗯。”
车辆缓缓启动,黑色的车队与雪白的世界泾渭分明。
柳青微望着侧头看着窗外路景发呆的女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而后道,“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许夏蝉没有回应,或者说是她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
“夏蝉。”
“嗯?!怎么了?”
许夏蝉回头望着母亲。
“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这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三年的约定也结束了,你该考虑结婚了。”柳青微说道。
许夏蝉又望向窗外,精神好像涣散又飘忽。
“女儿。”
窗前女人深邃的眼神凝了凝,随即转头道,“妈,我决定了,这辈子不结婚。”
“这怎么行?谢望安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复活,你何苦这样浪费自己的人生呢?”
许夏蝉微微笑起嘴角,眼神温柔又划过一道伤感,“谢望安太好了,把我爱的也太好了,他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不过如此,爱情也不过如此,别劝我了,妈。”
“你就听我的吧。”
许夏蝉转头望着自己母亲,无声的看了一会又转头看向窗外,“当初与那个男人订婚我听你的,现在我不想再听你的,我要听自己的。”
“那你老了怎么办?到时候我死了,没有人照顾你怎么办?”
“你走了就先去下面安家,到时候我就又回家了。”
柳青微的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自己女儿的性格随了她爸。
入夜,许夏蝉泡完澡后习惯性的倒上一杯酒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然后拿起那本泛黄的日记本。
当初她本已经烧了日记本,可看见火焰在蚕食纸张时莫名觉得是在烧她的心,随即扑灭了火焰。
那日的因,三年的果。
当初如已烧毁这本日记,或许她永远都无法明确自己早已爱上谢望安的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