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趁现在还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如趁早结束。
可是说不出口。
“没事。”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不用等我。”
随后,厉宸阑去了隔壁书房。
姜宁长舒一口气躺下。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跟厉宸阑滚在一起。
可是,每当他靠近,她总无法拒绝,甚至还有一点小期待。
那种感觉让她沉醉。
咔嚓!
房门突然被推开,姜宁倏的一下弹跳起来。
“妈,您有事吗?”
厉宸阑前脚刚走,张婉淑后脚就推开了门。
“我都看见了,宸阑他去了书房,正好啊,妈我有一些贴己话想跟你说说。”
姜宁起身迎上,张婉淑带她走向卧室的方向。
“妈……”
张婉淑笑着轻拍她手背,慈爱地说:“来,妈给你看样东西。”
她机械一笑,跟了过去。
结婚三年,这是婆婆第一次主动邀请她进入她的私人空间。
厉宸阑曾告诉她,二楼尽头那间常年锁着的房间是他母亲的"禁区"。
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被允许进入。
“进来吧。”
张婉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老式黄铜钥匙插进锁孔。
门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扑面而来。
姜宁眨了眨眼,适应着房间里略显昏暗的光线。
厚重的墨绿色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隙,倾斜了半米月光。
然后她看见了墙。
整面墙,从天花板到地板,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和剪报。
姜宁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那些泛黄的报纸上全是同一个名字——厉墨廷。
厉宸阑的父亲,张婉淑的丈夫,她口中那个“走得早”的男人。
“您……”
姜宁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张婉淑背对着她,肩膀的线条在薄毛衣下显得异常僵硬。
“这些年,我对外都说他死了。”
她走向那面墙,指尖轻轻抚过一张照片。
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