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走廊,便看见科学家李国成正站在墙边,摆弄着一个简易的金属梯子。
“徐先生,早上好。”李国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略带疲惫地指着梯子。
“用了一些昨晚您丢下来的废料零件,简单做了个梯子,方便上下天窗。”
这位曾经专注于尖端科技的科学家,如今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动手能力和适应性。
徐野点了点头,算是赞许。
他走到梯子前,踩着还带着新鲜焊接痕迹的横杆,三两下便爬到了庇护所顶端。
机械犬獠牙依旧忠诚地守在天窗旁,只是身上的指示灯显示电量消耗了近一半。
而被吊在半空的黄毛,此刻早已不成人形。
他像一滩烂泥般挂在绳索上,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双眼布满血丝,眼神空洞,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庇护所外墙上那些原本狰狞的破损之处,此刻竟然真的被一块块金属板材歪歪扭扭地修补了起来。
虽然工艺粗糙,缝隙巨大,但好歹是将窟窿堵上了。
阳光下,庇护所周围的丧尸数量明显减少了一些,大概是畏惧阳光,暂时退回了阴暗的角落。
阳光下,徐野俯瞰着那团几乎凝固在半空的“烂泥”。
黄毛原本嚣张的发型此刻如同鸡窝,几缕湿发黏在惨白无血色的额头上。
他的眼眶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球里,瞳孔涣散,似乎连聚焦都成了奢望。
嘴唇干裂,微微张着,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与其说是呜咽,不如说是破风箱般的抽气。
当徐野的身影出现在天窗边缘,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骤然爆发出一点微弱的光。
“呜……呜呜……”他哆嗦着,试图发出完整的音节,却只挤出几声小狗般的哀鸣。
泪水混着鼻涕,不受控制地从他脸上滑落,滴在下方已经干涸的泥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那模样,活脱脱一只被抛弃在暴雨中的落水狗,可怜,又可悲。
“徐……徐哥……我……我错了……求……求你……”
他用尽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