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打他。
本来她是打算最后再吃那块的。现在可好,脑袋没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身子……
温修文任由她扯着自己的领带撒气,低头望着她生气鼓起的脸颊。
见她这护食的模样,他心里只觉得无奈。
方才孟卓远的心思那么明显,就差没把“不怀好意”写在脸上了……
她倒好,心里成天就惦记着这点吃的,对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是迟钝还是天真。
“我等会儿再给你买。再说了,你不也咬了我的脑袋……”
温修文反驳回去。
“哼!反正就是你不对。我可以咬,你不行!”
江辞晚瞪他一眼,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脾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又用力咬了一口——这一口将“温修文”半个肩膀都咬掉了,是在发泄。
温修文看着她沾着糖渣的唇角,又笑了一声,赔罪说:“我记得前面的小巷子还有一家老店,到时候我带你去买会发光的琉璃玩偶,比这糖人还好看。”
“那还差不多。”江辞晚眼睛转了转,这才妥协。
戏台传来清脆的声响,水袖翻飞间,江辞晚的注意力又被台上的角色勾走。
温修文的心思不在剧目上,盯着远处,若有所思。
江东承的想法……他琢磨不透。
这几年,江家对他很是扶持,分明是把他当自家人一样对待。
私底下也有不少人推测,说是江东承已经把他当成未来的女婿,所以才会如此看重他。
可与此同时,江东承从来都没有阻止过江辞晚与其他人接触,甚至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安排她同那些人见面。
孟卓远就是其中的一个。
江东承这样的态度,说明他心里一直悬着一把天平,并没有做下任何的决断,始终在衡量着每个候选人的价值。
或许,自己是时候换个思路。
既然现在已经和他们在同一起跑线上,接下来要争取的,应该是江辞晚的心意。
温修文望着江辞晚的侧脸,喉结不自觉滚动,眼神幽深。
江辞晚莫名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坏东西盯上了,冷不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