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的声音轻轻柔柔,西泽不自主地也闭上了眼睛,微风卷着她的气息,灌入他的耳腔鼻腔,整个人好像被罩在了帕萨赫海的阳光下,懒洋洋的暖意从心头升起,一直蔓延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诺顿战场的风总是苦寒中带着料峭,连带着人的心都被吹冷了,吹冷硬了,容不得丝毫的柔软之处。
最冷的一次,他的机甲劈开星兽的过程中,溅出的血瞬间凝结成冰,腐蚀性的血液甚至还没有发挥出它的作用,就半道折戟。
但是那场战争中还是死了很多人,极端的严寒使机甲的性能严重下降,他也几次死里逃生。
西泽总是憋着一股劲,这股劲在他报复迪森时没有散去,军部授衔时也没有散去。
直到刚刚,亲耳听到容颜直接确切又浓烈的爱意时,西泽知道,他已窥见天光。
“容颜。”
“嗯?”
“说爱我。”
容颜笑了下:“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
“我会一直爱你,你可以永远向我确认。”容颜在他耳边笑了出。
西泽眉眼动容,将她抱得越发紧了,仿佛要融入骨血之中。
“我也爱你。”
他的声音很轻,但容颜听得出他的认真。
或者说,西泽一直都很认真。
庭中风冷,容颜摸了摸胳膊,西泽注意到,将她整个人都裹进了黑金制服中。
“冷了吗?”
容颜眉眼弯弯:“一点点。”
西泽看着她略红的眼睛,心疼地吻了吻,“走,我们回家!”
他说着就要带容颜走,却在转身时正巧与拐角处的人相对上。
西泽习惯性地眯起眼睛。
“邬宁?”容颜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那人。
西泽眸色渐深,盯着她没说话。
一身松枝绿制服,突出邬宁整个人劲瘦俊秀的身材,脚踩长筒皮靴,美艳的脸庞在这样的装束下显得格外沉稳,她嘴角噙笑,闲庭信步地往这边走。
她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