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洲突然笑出声来。
他低下了头,月色如霜,打在翠绿的竹片上更显青翠,他忽地觉得这般物什还是太粗糙,配不上容颜。
南边的山谷上有一片繁盛葳蕤的紫竹林,紫竹结构紧密,质地坚韧,制成的笛子音色清澈明亮。
他打定了主意,明日便去。
容颜正托着腮发呆。
统子好像被逮捕很久了,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她有些无聊了。
古时夜生活贫乏,天还没黑就要睡觉,她之前都是靠着统子缓存的肥皂剧过活的。
“唉!”容颜无声地叹了口气。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看不了剧会痛,打不了折会痛……
“颜颜,我回来了!”
容颜看着面前的虚影,吓得战术性撤退:“我靠!你谁?”
她辣么大一个眉清目秀的系统呢?
只见系统再也不复从前的方脑壳,反而是换成了圆圆的寸头,活脱脱一个劳改犯的形象。
系统摸着鼻涕,有几分委屈:“颜颜我刑期还没满,是我妈把我捞出来的。”
话音刚落,他就敏锐地感觉到了容颜的嫌弃,哭得更大声了:“颜颜你嫌弃我!我不活了!”
容颜立马尔康手:“统!补药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是吗?那你帮我擦鼻涕。”系统立马得寸进尺。
一分钟后,容颜木着脸丢掉了手中的卫生纸,语气冷酷:“说,你到底是怎么越狱的?”
“噗——”
系统还在捧着纸巾擤鼻子,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自己艰辛的坐牢史:“审判庭说我涉黄,判了我七天的小黑屋,不能上网不能看小说不能追剧,颜颜你是不知道我……”
“停!”容颜无情地打断他,“说重点。”
“然后我妈走了关系,提前给我放出来了。”
有人脉,哦不,统脉就是好啊。
容颜算了算时间:“不对啊,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
系统悻悻地说道:“她把我打了一顿,我养了半天的伤。”
容颜眼睛一亮,立马伸手讨薪:“消极旷工,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