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容颜坚定道:“师父的眼光很重要。”
柳执杏愣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昭昭,你觉得他伟大,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没错,从这一面来看他确实是,繁霜尽是心头血,洒向千峰秋叶丹,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他摇摇头:“但你有没有想过,外面不比长清谷,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我们所看待的那般简单。”
“他是何等身份?成阳侯世子陆淮洲!镇守边疆十七年,平定三皇子叛乱扶太子登基,天子近臣,有多少人眼红他承圣上恩宠。他杀父弑母的名声怎么来的,多少人在里面搅了混水,就盼着他落下马来?事到如今,他做没做根本不重要,因为巧的是就在他回府的第二天,成阳侯及其继室双双死亡,给他十张嘴也解释不清,这样的名声足以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柳执杏越说越激动:“无论过去多少年,只要一提陆淮洲就一定会有人说,‘就是那个弑父杀母的人吗’,他今日大权在握,明朝若上面翻脸,立马就能被踩到泥里去,这样的人,你为什么非得跟他掺和到一起啊?”
他苦口婆心的样子看得容颜有几分心酸。
她抿了抿唇:“师父,我……”
柳执杏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还是不肯死心,他无奈地长叹一声,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罢了罢了,这么多年都未曾与你提起,看来,是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啊。”他自嘲地笑笑,眼中隐有泪光闪烁。
“你可知,为何师父从未与你提起你的亲生父母?”
容颜摇摇头,看来这里面有故事。
柳执杏说:“你母亲其实是我的师妹,若是真正论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师伯。”
他眼睛微眯,目光中透出怀念,笑着道:“你长得与你母亲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格也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人,就属她最喜欢撒娇使性。”
“可是偏偏,她遇到了你父亲。”
柳执杏说着,声音冷了下来,见容颜一脸好奇,神色有些不自在,到底收敛了话中的冷意,但是依旧显得冷冰冰:“你的父亲自小流落南疆,被一对夫妇收养做药人用以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