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枝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眼光,她平静得就好像听韶景说他今天吃了一碗饭那样简单,最后也只是在韶景忐忑不安的眼光中,轻飘飘地说了句:“哦,那你炼吧。”
随后便扛着她的剑走了,自始至终都好像韶景手中拿着的只是糖丸罢了。
想到这里,韶景不由惨淡一笑。
他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只是有人在故作不知罢了。
韶景对着闻枝轻轻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系统担忧地问:“颜颜,闻枝看到了,她会不会跟师父告密你要偷跑啊?”
“不会。”容颜想也不想道。
“为什么?”
容颜轻声道:“闻枝跟我们不一样,她从小就对武学更加感兴趣,骨子里侠气重,对于我和韶景的小动作,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没发现她一直不阻止我也不劝我吗,甚至在有些时候还偷偷帮我,深藏功与名。”
系统悟了。
至于屋顶上的闻枝,则是在想,这些事情她到底该不该看见呢?
闻枝有些惆怅地抬起头,今天太阳真好,适合睡觉。
……
“什么?”
柳执杏手一松,病例手札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他眼神凌厉地看向闻枝:“你在干什么?”
闻枝的头都快低到地面,“我看昭昭午时回房小憩,便松懈了下来,哪知竟然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再也不见昭昭了。”
“师父。”
外间传来韶景的声音,“我在昭昭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
柳执杏匆匆走上前接过。
韶景恭敬地将信件递给他,低眉顺目,与跪着的闻枝不期然对视上,只此一眼两人都匆匆移开。
柳执杏忙不迭地展开信件。
“师父亲启:
昭昭不孝,未能听从您的嘱托。
我已然明白您所有的担忧与顾虑,无一不是为了徒儿好。可是师父,我不是母亲,陆淮洲也不是父亲。
杀父弑母的罪名真实性尚且不明,十七年戍边当是战功赫赫,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为他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师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