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被扑面而来的冷煞气息吓破了胆,结结巴巴道:“一位姑娘,白衣服的姑娘。”
崇明闻言冷笑一声,将他丢在地上:“你好好看看,人呢?”
小二胆战心惊地从地上爬起来,环视一圈,慌乱道:“我、我看着她进来的,然后就再,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客官。”他战战兢兢地哭喊道,“客官这真的跟小店没有关系啊,你相信我,我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啊……”
崇明冷眼看着他求饶,侧过身子对身后跟着的一群弟子吩咐道:“留两个人查查这客栈的底细,其他人,追。”
“是。”
……
暮色四合。
马背上呼啸而过的冷风吹得陆淮洲手脚冰凉。
容颜曾经透露过,她解毒的关键其实就是以毒攻毒,啾啾的毒液毒性重,刚好能有效抑制残阳照的扩散。
她当时的表情很微妙,说这样剑走偏锋的法子一般不用。
这么多天以来,这还是第一个中断治疗的晚上,他已经开始头晕胸闷,浑身冰凉了。
各种疼痛远比接受治疗之前来得凶猛,连视线开始斑驳,陆淮洲强撑着不适,策马的速度还是逐渐慢了下来。
他甩了甩头,神志开始模糊涣散,身后响起接连起伏的惊叫声。
“公子!”
“世子你怎么了?!”
陆淮洲猛然清醒,定睛一看,他自己半个身子已经跌下马,连带着下半身都要摔下去。
他眼神凌厉,双腿夹紧马腹,拽紧缰绳用力一拉,将自己从摔下马边缘拉了回来。
“吁——”
陆淮洲猛然勒马,从马背上翻身而下。
裴流紧接着停下,闪身到他身边,担忧地问:“世子可是身体不适?”
苍月焦急地站在一边。
陆淮洲摆了摆手。
他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将一路以来的疑惑问了出来:“世子你是不是毒还没解开?”
陆淮洲没说话。
苍月勃然大怒:“那长清谷怎么回事,整整一月都没能治好你,真是枉那谷主还有回春之手的名头!”
“闭嘴!”陆淮洲冷冷地看着他。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