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赫卿安听许誩轻轻吸了一口气，看他半低着头，垂眸用棉签蘸取药液，缓缓讲述家族的往事。
“外公过世的早，不到四十就走了。”
“他过世时只有妈妈一个人在他身边，弥留之际，他老人家说，他这辈子泄露了太多天机，逆天改命，遭了报应，还要连累他的一双女儿跟着感情受苦，短命早亡。”
炉甘石洗剂涂在赫卿安的腿上，一部分已经干成了白色的药块，，让他的皮肤也干燥起来。
涂完双腿，还有腰间和胳膊上的风团。
许誩让赫卿安趴下，撩起衬衫下摆，“外公说姨母命比妈妈的硬，她算到了姨母的劫，只要躲开，就能改变她早夭的命格，只是，姨母不能和身上背着杀孽的人在一起。”
杀鱼杀猪的屠夫如是，江湖外号‘鬼仔威’的林威廉更如是。
窗外的雨大了起来，宛如天倾，赫卿安坐在温暖的室内，却有一种阴冷的汗毛倒立的错觉，探出手抓住许誩正将他衬衫往下翻的手。
“所以，温琳碧阿姨和威廉叔叔在一起之后，两姐妹就断了联系？”
“嗯，她们两姐妹大吵了一架，姨母觉得妈妈是因为自己感情不顺，所以才会干涉自己的爱情。”
直到……姐妹俩相继罹患癌症。
“是妈妈先生病的，许璋给她到处找医生看病，只是没什么效果。”许誩说。
“琳琅阿姨生病的一半以上因素源于被囚禁的生活，郁结于心，很难身体康健。”赫卿安的声音带了些许安抚。
担心许誩会因为这句话对他父亲许璋产生更加厌恶的情绪，赫卿安迅速补充一句，“或许，琳琅阿姨自己把自己的心给困了起来。”
却被许誩拍了一下臀大肌，“快起来，别瞎担心我，我和许璋之间的问题，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影响的。”
赫卿安坐了起来，看着许誩笑意盈盈，清透的瞳孔，也觉得心里激荡，心尖涌出一股清泉，“所以你逃出家门，是为了去找你姨母？”
“算是吧，那段时间，妈妈刚生病，许璋想了所有的办法都不能治愈她，医生让妈妈保持心情愉悦，许璋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