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人看着消息,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多年玩鹰,被鹰啄了眼,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许誩?”
他犹豫半晌,又轻轻疑惑的念出一个名字,“还是……许璋!”
想明白其中关键,高大男人啐了一口痰往照片上,“tmd,这只该死的老狐狸,又被他给坑了。”
“喂!”金边眼镜男凑到高大男人手机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目瞪口呆道:“不是吧!还有我那老子的份?”
“人家……认你吗?就……喊人家……老子,上门赶着……给人做……儿子的,我……真是……头一回见。”躺在床上的病秧子不放过能嘲讽金边眼镜男的机会,嘲讽道。
“虞煦林,你姓虞,不姓许。”病床上的男人心里的恶气感觉还没散尽,继续补了一句。
金边眼镜男虞煦林伸出右手中指扶了扶眼镜,满不在乎道:“我知道啊,我妈我舅不要脸,从小雨伞里捉小蝌蚪养出来的青蛙,国王怎么会认这种王子呢?”
他说的满不在乎,眼底深处贪婪的占有欲,不甘和恨意却毫不掩饰,见高大的蝴蝶刀男不说话,不表态,他思索片刻,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他凑近病床上的男人的脸,鼻尖顶在他的氧气面罩上,两人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的眼睛,都在对方眼底看出了贪婪。
他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像是海上女妖诱惑的歌喉,“诶,你那颗心脏,我知道在哪。”
虞煦林一字一句的讲着,声音越说越低,声线也变得扭曲,瞳孔里的光变得疯狂,他说“要得罪我那位疯子好哥哥,你敢……还是……不敢?”
病床上的人心跳骤然加速,眼白迅速蹿红,他大口的喘息,将氧气面罩呼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白雾水汽,房间内的医疗仪器又开始滴滴滴滴的怪叫着……
“嗡……”
最后一声。
许誩手中的纹身机停下,他再次用酒精棉球仔细擦过赫卿安的后背,一条神性庄严的青龙跃然于上。
这是一场时间与体力的较量,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赫卿安已经累的睡着了,许誩收好纹身枪,清理完纹身台,摘下橡胶手套,用酒精纱布清洁完自己的手,也打了个哈欠